生椰冰卷·左成晰

一切故事皆是作者偶然为之。

【余烬】(9)

前排提示,如有不适请自行避雷。

  ❶ 国海1v1,水仙。角色双黑。

  ❷ 现代au,私设较多。切勿代入现实人物及地区。

  ❸ 笔下众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本人三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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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狱的澡堂没那么讲究,两间小澡堂,两排喷头,中间没有格挡。大家赤身裸体各洗各的。洗澡的时间给的不算多,但也够冲洗干净。这一批人出来,下一批进,被管束得倒也有些秩序。

脱了狱服,唐山海拿着毛巾往澡堂里去。他不喜欢这里闹哄哄、甚至不大干净澡堂,也不喜欢与人挤作一团洗澡。但因为不洗澡而心理作用导致的少许洁癖,总会让他战胜这些“不喜“。而且,那些犯人总算是有些眼力的,一见他来了就匆匆冲洗了走人,倒也不会在身旁拥挤。这所有的一切在唐山海这里总结到一起,不过一个”忍“字形容。

还未进门,唐山海就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。那声音闷重,不同于打在沙袋上的声响,伴随着不堪入耳的骂声传来。唐山海的眉头向中间轻微皱起。他对那些犯人没有什么过多的态度,无论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,还是经人哄骗从而犯罪的被诱骗者,在他眼里区别并不明显。他只是觉得这群犯人的言语表达能力太差,除了那些脏话,似乎说不出什么别的。唐山海是在条件优厚的家庭长起来的,接受的是优质教育。他自小被教导要谦和有礼,对于这种粗鄙的言语并不是很能接受。

“先生?“见唐山海停下,于呈出声问道。

“没事。”

就在唐山海踏进门时,一个人飞速从里面贴着地滑了出来。

“先生!“于呈眼疾手快地拦着唐山海向后退。

但唐山海仅随着他的力退后一步,便站定,眼看着那人撞在他身旁的门框上,发出一声巨响。

这速度,应该不是自己过来的。唐山海瞥了眼脚前那个赤身蜷缩的犯人。对方大概是被别人用力踢了一脚,由于澡堂的地面都是水,不小心滑过来的。

那些好事的犯人原本在以揍人取乐,因为这个“可笑的“意外事件而狂笑。可当他们的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,落到门口站着的男人身上时却变了脸色。

“该抬抬,挡路用我说?”看见这一幕的于呈怒了。从没有人可以挡先生的路,无论是狼子野心的外家,还是虎视眈眈的荒木家族,都不可以。

犯人们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,他们连声道歉,小心翼翼地从他面前拖走浑身带伤的人,像拖走一只即将被屠宰的牲畜,连多看一眼这位被称“唐爷”的人都不敢。

唐山海没言语,只等人被清走,才走进去。他对“欺压”的行为并无表示,毕竟“弱肉强食”才是这里通用的规则。他走到左墙靠中间的喷头下方,毛巾搭在旁边,拧动开关,温热的水喷洒而下。

唐山海站在下方,右手五指顺着头皮,将头发向后背起。任由水珠在他额角细小却突兀的疤痕上碰撞摔落。这里喷头不够,但在一个喷头下方挤着两三个人一起用的窘迫,他从不曾体会。因为没有人敢在他身边挤来挤去,而他周边洗澡的犯人也会迅速离开,仅于呈站在旁边的喷头下,向他递来一块用了小半的乳白色香皂。

唐山海接了,将香皂贴在掌心,按在身体上涂抹,借着水流化开原本坚硬的皂块。流水顺着他的额头滑下,经过眼皮,紧接着颤动睫毛滴落。

今天挨打的犯人过于安静,一声痛苦的叫喊都没有。那只护着头的手上鲜血淋漓,上面横贯着一道门框的印子。不自然的扭曲着。唐山海回想着自己那一瞥看到的画面,将皂块滑过手臂。并不是伤得不重,他判断着,只是对方忍着没有出声而已。无论是因为软弱还是别的什么,唐山海不想去了解,他只是觉得安静是好事。

被拖到角落的男人在一动不动,周遭的声响都模糊了起来,只听得心跳声“咚咚“沉重且震耳欲聋。

他的右手大概是骨折了,也可能是断了。在瞬间的钻心痛楚变为绵长的疼痛时,他已无法准确感知它的状况。他只拼命地将头压在手臂之下,试图阻挡他们的暴打落在自己的脸上。

不能让小晚看到自己的脸上有伤,这大概会让她担心害怕。肖正国蜷缩着,仿佛一只试图缩进保护壳中的龟。可惜的是,他并没有什么保护自身的东西,只得让那些欺辱无一例外地落在躯体上。他紧闭着嘴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,安静地一动不动,仿佛死了。

没过多久,那些犯人发现了这一情况,停了下来。

“不会死了吧?“一个矮小的犯人小声发问。

他就是想欺负欺负人,可不想在监狱里再背条不知道是谁的人命,再加刑期可不划算。

“哎,醒醒!“有人用脚踢了踢男人。

肖正国听到了,虽然此时的他仍觉得自己还清醒,但睁不开眼,而且无论如何也无法移动,就好像处在一场噩梦,只意识挣脱不了牢笼。

犯人们这一刻终于紧张起来,屏气凝神盯着他看了半响,直到发现他呼吸间隐约起伏的身体,这才安心。但他们没再继续殴打下去,万一把人打死了,就真没得玩了。

“警官!” 一个瘦高的犯人吊儿郎当举起手,“这儿有个洗澡洗晕了的。”

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,男人被抬走。纵使看到满身伤痕的他,狱警还是视若无睹,不过还是将他送往医务室。可不能死人,狱警不想担这责任。

 

“我该说你好,还是好久不见?”肖正国刚睁开眼,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。安娜医生一脸调侃地站在床旁整理她的医用器具。

男人没回话,她也没生气,而是继续说道:“醒了就自己拿毛巾擦擦身上,把衣服穿好。”

肖正国意识回笼,猛然想起今天遭遇的事情,望向前方墙上挂着的表。上面明晃晃地显示着四点四十一分。

他立刻翻身下床,身上的疼痛丝毫没顾及。

安娜看着他匆忙地起身,手上连着的输液管差点把挂瓶架带倒,连忙上去扶住:“哎,你干嘛!”

男人看了眼她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,上面扎着输液针,血已经顺着输液管倒流了。他果断地拔了下来,溅出了一些血滴。

“你疯了!”安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冲出医务室的门,没一会儿外面传出了狱警严厉地呼喊和打斗的声音。

男人被两个狱警扭送着押了回来,脸上的表情愤怒却无可奈何,低着头重复着“来不及了”。

 

因为男人右手受伤已经用绷带处理,左手又需要输液,人又是昏迷状态,所以狱警刚刚并没有给他上手铐。可现在不同了,狱警不顾他因强行拔针而流血的左手,将他铐回了病床床头的栏杆上。

“平时不是挺听话的吗?绝对失心疯了。”狱警向安娜抱怨,“俩人都摁不住他,人往出窜。甩了三棍才制住。”

“是啊。他突然起来,吓我一跳。”安娜附和着,“电棍关键时刻还是顶用的。”

他们用电棍打了他三下,才将他打趴下。安娜送走狱警,默不作声地用棉球将男人的手背擦净消毒,给他止血。

男人仰面躺在床上,呈现一种被电击后的无力,他看着天花板缓慢地眨动着眼睛,仿佛是无可奈何地认命了。

“你逃不出去的。”安娜拉了把椅子,坐到旁边,“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
“没想逃。”男人的声音嘶哑,“五点就结束了。”

男人的话说得朦胧,安娜却懂了。是了,今天是犯人们特殊的日子,通常不会有人在这几天闹事,进医务室的人也是少之又少。探视会在五点结束。这回,男人肯定是错过了。这么一分析,她有些明白了男人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到底是为了什么。这么一想,她忽然感觉对方有些可怜。

他想见的人,到底对他有多重要?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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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后面:

不想铺垫太多,但根据剧情走向,蒸锅前期的确是以被欺负和挨打为主。不是因为他软弱,而是因为他有所顾及。

此刻蒸锅还是没穿衣服(?)

糖堆此时对待锅的态度还是没太注意是谁,虽然屡次擦肩,他甚至没记得这个人。

到后面会有转折,现在还不到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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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你们,么么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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